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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武侠侦探]香艳杀劫-20

  


第二十章水中激情

谢宗廷双掌一拍,冷冷道:除非你能将老夫也除去,否则你绝无第二条路可走。嘿,你就不想想尊师的遗嘱,还有恒山派的清白名声吗?若你师徒二人的罪行暴露,你还有什么脸面到九泉之下去见先辈师祖?

妙音纤弱的身子颤抖了起来,狠了狠心道:好,贫尼答应了!

谢宗廷忍不住仰天大笑,声震四壁,煞是得意。

妙音一言不发,等他笑完了才道:那么你如何处置她?

谢宗廷瞧了铁木兰一眼,缓缓道:为了替你保守秘密,她自然是非死不可了。

妙音轻声道:可是若在这里杀了她,说不定又会引起别人的疑心。

谢宗廷道:你放心,老夫已经预备好替罪羔羊了。这个人应我的邀请,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到这里来跟老夫见面。

他取出一个灰色的小瓶子,低沉着嗓子道:只要把这药粉混在酒里让他喝下,他就会变成失去人性的野兽,将这姓铁的女子暴奸至死亡!

铁木兰听在耳里,四肢立刻冰冷,大眼睛里闪耀着愤怒到极点的火光。

妙音动容道:你说的这个人是谁?莫非是任东杰?

谢宗廷发出夜枭般的怪笑声,道:除了他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?哈哈,就让他先一尝夙愿,好好的享用过这女捕头的身体,然后我们再在追击时‘失手’杀掉他,这样所有的罪名都由他一人承担了……哈哈……哈哈……

铁木兰又气又急,又羞又怒,只觉得五内俱焚,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。

谢宗廷也不在意,转向妙音喝道:怎样?你是乖乖向老夫投降呢,还是要顽抗到底?

这两句话中气充沛,震得妙音耳朵嗡嗡作响,花容失色的喘了几口气,颓然道:贫尼认输了,修罗神功的口诀这就和盘托出……

不知过了多久,铁木兰渐渐醒了过来,感到身上的穴道似乎已解开了,但依然软绵绵的没有办法动弹,也没办法出声。

一阵风吹来,拂到肌肤上凉丝丝的,她忽然惊骇的几乎又要晕倒,察觉自己身上只剩下贴体的肚兜和亵裤,雪白修长的玉臂粉腿全都裸露在了空气中。

只听妙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:你醒了!

铁木兰竭力宁定心神,发现自己处身在广益阁后面的一间书房里,妙音就站在身后。她忍不住回过头去,用憎恨的眼神怒视着这年轻尼姑。

妙音玉容冰冷的道:你这样看我做什么?若非你多管闲事,我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被动处境?

她说着凄然一笑,又道:你只是一死了之,而我,从今以后却再也不能自由,要永远受到快意堂的控制,说不定还会沦为那老家伙的玩物……你说,是谁的遭遇更悲惨?

一粒晶莹的泪珠,自妙音的俏脸上滚落了下来,滴在铁木兰的粉颈上。她的眼睛里满是痛苦的神色,又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悲哀和无奈。

这时候,一阵爽朗的大笑声,自广益阁正厅里传了过来,正是任东杰的声音。

铁木兰双眼一亮,呼吸都急促了起来,俏脸上也绽放出甜蜜的笑意--不知为什么,她对任东杰有种强烈的依赖和信心,坚信他一定有办法救自己。

妙音看在眼里,嫉妒的神色一闪而逝,忽然恨恨道:你不用指望那浪子了,他虽然有些鬼聪明,但毕竟不是神仙。我这就让你亲眼看看,他是怎么样上当受骗!

她抱起铁木兰的娇躯,悄无声息的飘到相隔的门边,从缝隙里看了出去。

只见任东杰和谢宗廷正对坐桌边,桌上摆着酒壶和一小碟花生米。两人有说有笑的谈的正热闹。

铁木兰的心脏不禁狂跳了起来,眼睁睁的看着谢宗廷斟了一杯酒,满面笑容的放到了任东杰面前,展颜道:任公子说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,老夫理当敬你一杯!

任东杰接过杯子,微笑道:不敢。可惜在下至今还没有找到直接证据,不然此刻就可以将她捉拿了。

谢宗廷不动声色的道:那么,凶手究竟是谁呢?

任东杰想也不想就道:是妙音!

谢宗廷似乎吃了一惊,失声道:你怎么知道?

任东杰不慌不忙,侃侃而谈说了起来。他说的越多,内外的三个人就听的越是惊异。因为他所说的疑点,破绽和推论竟和铁木兰如出一辙,简直就像是听过后再复述一遍似的。

谢宗廷伸掌在桌上一拍,击节叫好道:任公子,佩服佩服。你简直就跟未卜先知一样,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。请干了这杯酒,算是老夫的一点敬意!

任东杰凝视着杯里微微荡漾的美酒,忽然笑了笑道:也许我的确能未卜先知。比如说现在,我就知道若是我将这杯酒喝下去,后果就将会多么的不妙。

谢宗廷脸上微微变色,若无其事的道:任公子说笑了。

不,我没有说笑。任东杰的表情蓦地变的很严肃,淡淡道,只是快意堂主居然也会用卑鄙手段来暗算人,这才真的令我意外。

叮的一声,谢宗廷手里拎着的酒壶突然碎了,粉碎!

良久,他才点了点头,缓缓道:原来你已经知道了。

任东杰平静的道: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了,杨崎为何能混上这条航船?若无人作内应,这实在很难令人相信。

谢宗廷扬眉道:就因为船是老夫雇下的,所以嫌疑就最大吗?

任东杰道:那倒不是。我只是觉得奇怪,从种种迹象来看,船上的血案都是杨崎一个人做下的,为什么那内应帮他混进了航船,却没有帮他去杀人呢?

他顿了顿,双眼盯着对方道: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,就是那内应根本没有办法帮手--因为他是和别人同舱的!也就是你,谢大将军!

谢宗廷冷冷道:说下去。

任东杰道:那我从头说起吧。你梦寐以求着想要得到修罗神功,半个多月前就开始指挥快意堂在城里大肆杀人,害死了许许多多的武林人物。

你儿子谢坚的中毒,其实是你自己搞的鬼。这一方面是为你出海寻找借口,另一方面是因为你不想他冒这个险。

本来你的目的,是和杨崎一起将出海的人物大半除掉,这样可以减少争夺修罗神功的对手。但临行前江松林突然要求加入,这打乱了你的计划,但却无法拒绝他的要求。

你无可奈何,只好让杨崎自己一个人动手。因为江松林就睡在你房里,对这位名震天下的神捕,你始终心存忌惮,生怕自己露出马脚被他识破。因此船上发生的血案,的确从头到尾都是杨崎一个人干的。

到了岛上之后,你设计控制住了赵黑虎,令他为你卖命。可惜这人是个贪生怕死之徒,我起了疑心之后只稍微逼问一下,他就把你的底细全部告诉我了。

谢宗廷紧握双拳道:这人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我本该早些杀了他灭口的。

任东杰淡淡道:现在呢?大人是否也想杀了我灭口?

谢宗廷没有否认,眼中陡然射出刀锋般的光芒,沉声道:任东杰,你既然知道了老夫的底细,就不应该来的。

任东杰叹了口气,道:这么说,我已经是死定了?

谢宗廷道:我知道你有一双很了不起的手,可是你跟老夫交手却必败无疑。一百招之内,老夫一定能取你项上人头!

他推开桌子,大步走到厅堂正中,腰板挺的笔直,略带斑白的头发根根竖起,浑身都充满了气凝山岳的雄浑气势。

任东杰也站起身,慢慢的走了过去,到相距一丈处停了下来。他的嘴角虽然还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,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。

屋里忽然变的非常安静,静的可怕。

铁木兰紧张的透不过气来,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胸腔。忽然有只纤纤玉手从后面伸来,按在了她挺秀的胸脯上。

你的心跳得好快。妙音附在她耳边,用细如蚊蝇的声音道,可是在替他害怕吗?

铁木兰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目中如要喷出火来。

妙音却笑了,柔声道:你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很迷人的,连我这个出家的女人看了都有些心动。

她的纤掌突然滑进了铁木兰的肚兜里,直接摸到了少女挺拔的双峰。

铁木兰的俏脸刷的变红了,只感到那只手轻轻的抚弄着自己的椒乳,逐渐探向那最敏感的尖端……

贴体的肚兜被缓缓拉下一截,露出半边雪白的胸脯,在昏暗的烛火中看来,更是显得白的耀眼,绮丽动人。

喔喔!冰冷的指尖一接触,娇嫩的蓓蕾就条件反射般硬了起来,铁木兰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,胸腹间却像是泛起了一股热流。

就在这同一时刻,任东杰突然间就像离弦之箭般标了出去,左拳右掌同时出击,一连向对手攻出了八招!

这八招都像狂风暴雨般迅捷,而且分别属于八种不同的拳招掌法,除了他之外,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的手上功夫能快成这样。

可是他攻到近前,谢宗廷却只是挥袖一拂!

呼的一响,任东杰只觉得一股雄浑之极的力道袭来,整个人都被震得飞了出去。

他顺势斜飞,足尖在对面墙上一点,如弹簧般反射了回来,势道反而比刚才更快更急!

但这一波攻势仍然被对方轻松击退!

任东杰心下骇然,围着谢宗廷转起圈子,双手忽伸忽缩,忽拳忽指,一时出手点穴,一时发掌强攻,无论是软功还是硬功,他的出手都是疾如流星,快若闪电。

可是不管他怎样施展,对方只要袍袖轻拂,就把他的所有攻势全都阻遏,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。

铁木兰看在眼里,急在心上,恨不得能亲自冲上去帮忙,可是四肢却偏偏软绵绵的不听使唤。

妙音的双臂环抱着她的娇躯,纤手还在抚摸着那对嫩笋般的椒乳,忽然朝着她的耳根轻轻的呵了口热气。

铁木兰头颈一缩,痒的几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但同时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泛了上来,禁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
妙音一声不响,不断把热气吹入她的耳孔,又用细齿轻咬着通透晶莹的小耳垂。

不到片刻,铁木兰就觉得心中的热流越来越盛了,呼吸变的急促起来,红晕不但遍布了她的脸蛋,还悄然爬上了眉梢眼角,最后连耳根和粉颈都像是染满了胭脂。

她不由张开小嘴,轻微的喘息着,但又无法发出声音,挺拔的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。

妙音眼波流动,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忽然伸手解开了铁木兰的哑穴,不等她反应过来,又低下头开始亲吻她的脸颊。

铁木兰先是一怔,本能的想大声叫出来,蓦地脑中灵光一闪,明白了对方的险恶用意。

--不……我不能叫,他正在和最强大的敌人交手,无论如何不可分心。铁木兰想到这里,硬生生的把冲到喉边的声音咽了下去,贝齿紧咬住下唇更多txt小说下载-美文社-。

妙音柔声道:放松点好吗?咱们都是女子,你紧张什么呢?说着逗起她的下颔,竟然吻住了那樱红的双唇。

铁木兰不能置信的瞪大眼,再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四片樱唇霎时紧凑在一起,兰息流通,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。

没两下,妙音的舌尖就探入了铁木兰的口中,灵巧的卷住了她的绛舌。铁木兰脑中一阵晕眩,下意识的摆着头躲闪,但却怎么也挣不脱。

就在二女唇舌纠缠的同时,场上两个男人的比拚也起了变化!

只听一声春雷般的暴喝响起,荆破天须发倒竖,大喝道:老夫已让你攻了五十招!来,你也吃我一记‘破天神拳’!

他吸了口气,右臂陡然间粗了一倍,斗大的拳头猛然劈面砸来。

这一拳没有任何花巧,没有任何变化,一拳击出,天地震撼!

任东杰飞身闪避,轰隆一声大响,身后的墙壁竟被拳风震得尘土沙沙而落。

荆破天大踏步向前,右臂再度轮起,原式不变,仍然是惊天动地的一拳击出!

任东杰只能再次躲闪,转眼间荆破天一连挥出三拳,他就被逼得逃窜了三次,竟是一招都无法还击。

这时他已被逼入了死角,荆破天狞笑道:看你往哪里逃?

这一次是双手的拳力同时送出,猛烈的拳风劲急无伦的旋转着,从左右两边包抄了上去,把退路完全堵死。

任东杰的冷汗淌了出来,面色凝重,也将双臂扬起震出,迎上了对手的招风。

荆破天冷哼一声,拳头上青筋暴起,功力已经运到了十层,决意将他一举击毙!

不料在四只手将触未触的一那,任东杰的手掌突然分别向内回缩,不知怎地一拨一带,对方的双拳不仅没有打中他,反而轰然撞到了一起。

荆破天想不到会自己互击了一拳,痛的浓眉皱起,哇哇大叫道:好一个任东杰,你手上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!

任东杰早已矮身从他肋下钻过,险之又险闪出攻击的圈子,口中却微笑道:堂主的破天拳似乎不如传说中厉害,还是真的‘破’掉了?否则怎会连着几拳都打不到人哩!

荆破天双眼杀机大盛,沉声喝道:你再接我几拳试试!

他显然是动了真怒,拳力比刚才更猛了三分,每一拳打出都像是奔流的怒潮,卷起汹涌澎湃的巨浪。任东杰就像是一叶小舟般在风口浪尖浮沉,随时都有可能被彻底湮没……

妙音的手渐渐下滑,已经移到了铁木兰那双引以为傲的美腿上,缓缓摩挲着那结实、健康、浑圆,没有半点多余赘肉的光滑大腿。

那温热的掌心,放肆的动作,就像是个最好色的男人一样,摸的铁木兰娇躯发颤,俏脸发烫,心跳也是越来越快。

蓦地,对方的纤手滑到了大腿根部,一下子就强行插入了双腿间最敏感的禁区……

铁木兰险些惊呼出声,双颊飞红,本能的想夹紧两条美腿,可是全身上下却偏偏不听使唤了,只能任凭对方一举侵入了自己神秘的地区。

虽然还隔着一层亵裤,可是她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,妙音的纤纤玉指毫不停留,直截了当的戳到了那从未被外人探究过的私处。

不……不可以!铁木兰在心里大叫,又是羞愧又是惊慌,只能拚命的咬着嘴唇,美丽的粉颊胀得通红。

妙音用一种很异样的眼色望着他,梦呓般道:怎么样?铁姑娘,我是不是摸的你很舒服呢?嗯?哎呀……瞧瞧,你居然这么快就湿了……

在她手指灵活的抚弄下,亵裤的中心赫然出现了一小块湿迹,虽然只有钱币般大小,可是在女捕快健美婀娜的双腿中间看来,却是那么的醒目。

妙音低低的笑了,柔声道:原来外表英姿飒爽,一向以女中巾帼自诩的铁捕头,也和普通女人一样经不起挑逗呀,稍微一考验就原形毕露了。

铁木兰听得几乎哭了出来,拚命摇着头,心里不停喊: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不是……

妙音脸露嘲讽之色,美丽的眼睛里闪动着成功报复的快意,忽然俯下头凑到铁木兰的胯下,竟直接把小嘴贴住了她的禁区。

铁捕头,我要让你明白,你不是什么女英雄,骨子里也是个淫娃。她轻吐香舌,开始舔起了亵裤覆盖下那条狭长密合的轨迹。

铁木兰只觉得下体传来又麻又痒的感觉,这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,明明心里觉得很羞耻,可是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产生了反应。

转眼间,亵裤上的湿痕就成倍的扩大了,花蜜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,流出了亵裤,流到了自己的大腿上,暖暖的一大片。

啊……为什么会这样?她羞的无地自容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淫荡,电流般的快感不断的冲击着娇躯的每一寸,口唇间已抑制不住的漏出了呻吟声……

一连躲过二十七拳之后,任东杰终于没有办法再闪避了,被迫和荆破天的拳力接实。

只在一剎那间,对方的力道如同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,压的他动弹不得。

这几乎是种不可抗拒的力量!任东杰这一生中遇到过无数对手,可是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如此强劲的力量!

砰砰两声响,他脚下的砖块裂成了碎片,黄豆大的汗珠沁出了额头。

这已是硬碰硬的比拚,力强者胜,再没有任何的花巧可言。

任东杰到现在才知道,对方的内功有多高,自己就算再练上二十年,这一战也注定是必败无疑。

他咬着牙,苦苦支持着,只觉得肩胛在咯咯响,双臂的骨头随时都会碎裂,胸口连气都透不出来了,眼前金星乱冒……

不过,荆破天似乎也不是很好受,脸色阵青阵白,表情很有些古怪。

又过了一盏茶时光,任东杰终于支撑不住了,暗叹一声罢了,正准备闭上眼迎接死亡,事情却突然发生了出人意料的变化!

荆破天蓦地露出痛苦之色,整张脸就如喝醉酒般潮红一片,两只眼睛吓人得凸了出来,身躯不断颤抖。

任东杰一怔,只觉得手上传来的劲力突然变弱了,稍微一运劲反击,竟是全数的撞了回去!

啊--荆破天发出惊天动地的虎吼,整个人倒飞出三丈有余,重重的跌落到地面上,砸出了一个大坑。
他痛苦的嘶喊着,两手抓住下体,在地上滚来滚去,一口口的鲜血泉水般喷出来,把周围的墙壁全都染红了。

任东杰错愕异常,正在惊奇万分时,忽然身后响起一声轻柔的佛号,妙音抱着近乎全裸的铁木兰,慢慢的走了出来。

他心中一震,还未来得及说话,妙音已抢先开了口,淡淡道:任公子,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反败为胜吗?

任东杰摇了摇头,苦笑道:我完全是莫名其妙。

妙音平静的道:人心不足蛇吞象,荆破天的失败,是因为他太贪心,太焦急……他若肯多等一天半日再练‘修罗神功’,何至于败在你手上?

任东杰失声道:他练了修罗神功?

这句话说完,他瞥见荆破天捂着下体的样子,心念电转,立刻明白了过来。

很明显,荆破天逼着妙音说出了修罗神功的诀要,内功到了他这个境界,一法通,万法通,真气不知不觉的按照要指引流转,自然而然的就练了起来。

照他所说的,在这里等了自己足足一个时辰,也就是说,他已经练了一个多时辰,初步涉入这种邪派武功的门径了。而修练修罗神功的大忌,第一就在于强抑情欲,若是起了男欢女爱之念,马上就会走火入魔。

看荆破天现在这副模样,显然是真气突然岔了,因此才会失败。只不过,他在紧要关头为何会突然兴起男女之念呢?难道说……

是的,你猜得没错。妙音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般,冷冷道,是我和你这位铁姑娘合演了一场好戏,荆破天的内功远胜于你,你专注比拚时就跟聋子无异,可是他却还是能听到很多声音……

她讥诮的一笑,道:一练神功,自制力立刻大大的削弱。不过也多亏了铁姑娘,发出那么可爱的呻吟声,连将军大人都听的情不自禁起来,不然你已经去见阎罗王了!

铁木兰早就羞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,这时更是气的眼泪都流了出来,羞愤欲死的骂道:闭嘴……你这不知廉耻的臭尼姑!快闭嘴……

妙音脸一沉,明眸生寒的道:都是你坏了我的事,还敢开口骂人!好,我这就送你去地狱!

她突然挥臂一振,把铁木兰的娇躯用力的掷了出去,头部正对着坚硬的墙壁。

任东杰吃了一惊,不假思索飞身跃起,刚张臂接住了铁木兰的身子,猛听得嗤嗤声响,一大蓬细小的暗器射了过来。

他急忙凌空翻身,轻飘飘的向后纵出,落地时脚下陡然间一空,这才发现地面上多出了一个黝黑的大洞。

不好!任东杰力战之余,身法的转动远不如平时灵活,只能眼睁睁的掉了进去,一下子就从洞口消失了。

妙音慢慢走过来,凝视着那深不见底的洞穴,眼睛里突然泛起了晶莹的泪光,喃喃道:原谅我吧……任公子,愿你们一路快乐!

一颗珍珠般的泪水滴进了洞里,然后地板无声的合起,洞口奇迹似的不见了。

冰冷刺骨的寒风呼呼的灌进耳朵里,铁木兰只觉得身体不断的下坠,下坠,下坠……

她一阵天旋地转,忍不住尖叫了起来,还好这种感觉很快就结束了,全身重重的震了两下,就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里。

黑暗中传来任东杰的一声闷哼,铁木兰的心刚放下又悬了起来,焦急的道:喂,你受伤了吗?

任东杰深呼吸了几口,苦笑道:还好啦……幸亏你不至于太重,不然我可真吃不住两个人的力道。

铁木兰这才松了口气,睁大眼睛,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,什么也看不见。她疑惑的道:我们这是在哪里?

任东杰缓缓道:你忘记广益阁下面有个秘道了?我们正是在那秘道的深处。

铁木兰恨恨道:臭尼姑真是太坏了!她想杀人灭口,哼,我们就偏要逃出去揭穿她!

任东杰没有作声,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,微弱的火光亮了起来,照出了周围怪石嶙峋的景象,也照出了这对男女彼此的容颜和关切眼神。

铁木兰忽然啊的一声,记起自己近乎全裸的胴体,这下子对方可是大饱眼福了,不禁顿足大羞道:不许看!快把火熄掉……噢,你这个臭流氓!

任东杰耸耸肩道:刚才在上面早就仔仔细细的看过了……我以前说过,很想看看你赤裸着双腿是什么模样,那一定美的能令任何男人眼睛发直……可是结果呢?唉……

铁木兰板起脸,杏眼圆睁道:结果怎样?我的腿不漂亮吗?让你很失望是不是?

任东杰微微一笑,由衷道:不,正好相反,比我想像中更诱人。我这辈子从未见过哪个女孩的腿部曲线比你更美丽,更流畅动人了。

铁木兰就算还想板着脸也做不到了,扑哧的笑出声来,嗔道:你这人说话真是夸张!谁要你油嘴滑舌的骗人……

任东杰忽然叹了口气,道:我们的生命只有一时三刻了,我还有什么必要骗你呢?

铁木兰愕然道:什么?

任东杰沉声道:你看看脚下。

铁木兰顺着他的手指一看,身子立刻像坠入了冰窖似的凉了半截。

他们所立足的地方,赫然出现了一条条细小的裂缝,汩汩的海水正从裂缝里渗出来,起先还不易察觉,但是裂缝很快就越变越大,海水也涌进的越来越多。

铁木兰骇然道:这是怎么回事?

任东杰淡淡道:这定然是妙音在上面发动了机关……

铁木兰倒抽了口凉气,俏脸苍白道:那……那怎么办好?我们快逃吧。

任东杰苦笑道:能逃到哪里去呢?我们始终在这秘道里,除非能向鸟儿一样飞到上面,否则不管朝哪个方向逃都一样的。

铁木兰颤声道:你是说……说……

任东杰道:不错。当海水把这个空间灌满以后,我们就会活活的淹死在这里了。

铁木兰瞪大了眼睛,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,片刻后才跳起娇叱道:那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?

任东杰笑了笑,道:既然都是要死,为什么不从容一点呢?临死前哭哭啼啼,那是女人才会有的举动,男人是不会那么没用的。

铁木兰气的脸都红了,怒道:胡说!人渣杰,你是在笑我怕死吗?告诉你,本姑娘绝不比你差,看看是谁先害怕的哭出来!

她气鼓鼓的从他怀里挣下来,倔强的自己立在地上。

任东杰也不勉强,随手解开了她的穴道,静静的打量着她,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她俏丽的俏脸,然后是……

他看得那样认真,那样放肆,就像是个快要死去的人,正在留恋着夕阳最后的绚丽。

意外的是,铁木兰竟没有阻止他无礼的目光,只是晕红着双颊垂下头,一声不吭的望着地面。

冰凉的海水正在缓缓的上升着,已经淹过了她的玉足,正在逐寸的吞噬着她修长匀称的小腿。

等死的感觉绝不好受,尤其是盼望着死神能快一点降临,以便一了百了,可是时间却偏偏变的分外漫长。

铁木兰心里乱糟糟的,咬着嘴唇,忽然觉得全身很热。

不知为什么,这时候她并没有想到自己从小竖立的理想,成为女中豪杰的憧憬,还有扬威六扇门的远大目标。

任东杰忽然长长叹息一声,喃喃道:可惜……可惜……如果我现在死了,真是会觉得很遗憾……

铁木兰板着脸,冷笑道:你遗憾什么?是不是懊恼没能玩遍天下的美女啊?

任东杰哈哈一笑,凝注着她道:美女吗,我已经见得够多了,可是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情的,那又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呢?

铁木兰正想再臭他几句,忽然脚下哗啦啦的又裂开了一条大口子,海水呼啸着卷了上来。她差一点就被冲倒,不由发出了惊呼声。

任东杰一把握住她的手臂,飞身跃上最高的一个石礅。再回头看看,刚才的立足点已经被淹没。

铁木兰惊魂甫定靠在任东杰怀里,急促喘着气,浑身湿漉漉的,那贴体的肚兜亵裤已经被完全打湿,几乎就像是透明了一样,根本遮不住青春惹火的曲线。

由于石礅上太过狭窄,她只能紧紧贴着任东杰。彼此的身体轮廓,重要部位还有两颗心的蓬勃跳动,都可以清清楚楚的感受到。

铁木兰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,发颤道:你……你到底在遗憾什么?

任东杰柔声道:那自然是跟你有关了,我有个心愿,看来是没办法实现了。

铁木兰的心跳的更快,全身都要软了,用力咬了下嘴唇,忽然轻轻道:你说呀,也许我……我会让你的心愿实现呢?先说出来听听好吗?

任东杰点点头,道:好,我最后的心愿就是妙音的罪行最终能暴露,你也就可以含笑瞑目了……

铁木兰开始还是满脸羞红的,可这段话却把她气坏了,又恼又嗔的骂道:人渣杰,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!我快被你气死啦!

突然石礅被海水冲击的又塌了一块,铁木兰差点掉了下去。她再次惊呼着死死搂住任东杰,双腿本能的夹住了他的身体以便维持平衡。

我的心愿已说完了。就在劈头盖脸的海水浇灌下,呼啸的浪潮风声中,任东杰的声音继续道,你呢?你又有什么未了的愿望吗?

铁木兰满腔气恼,握起粉拳拚命擂着他的胸膛,忽然哭了出来道:你这个大坏蛋!难道你就只有胆量偷偷看两眼我的腿,你就不敢把我当成一般的女孩?

任东杰吃惊道:你……

铁木兰一横心,抬起头勇敢的直视着他,大声道:我们马上就要死了!临死之前,你能不能让我快乐一些?让我体验一下成为真正女人的滋味?

这些话要在平时,她是无论如何不敢说出口的。可是死神的脚步声却打破了所有的禁忌,冲破了所有心灵上的隔阂。

任东杰的心弦倏地震动了,喉头就似哽住了似的。一种很多年都没有再体会过的感动,涌遍了全身。

他忍不住低下头,深情的吻住了这女捕快薄薄的红唇。

铁木兰娇躯剧颤,几乎是狂乱的反应着,主动献上了灼热的香吻,舌尖和他激烈的纠缠。

嘶嘶--两声脆响,肚兜和亵裤被扯裂,转眼间就顺着水流漂远。然后是男人身上的内外衫,被扯成了一条条的布片……

海水还在上升着,已经淹没了两个人的下半身。彼此赤裸相对的肉体,正在水中载沉载浮。

任东杰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,他振起精神,施展出全部的手段挑逗着美丽的女捕快,要把她的情欲在最短时间内点燃。

充满青春健康美的胴体,还有那虽然不是很大,却十分坚挺结实的处女乳房……所有这一切,都是那样的令人动心。

当然最令人亢奋的还是她的那双腿,此刻已经环绕住了男人的腰部。

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惶惑,浑圆大腿上的肌肉正在轻轻颤抖着,但是却夹的非常用力,两条光洁如玉的小腿勾在了一起,在男人身后打了个结。

啊--一声长长的痛呼,勃起的肉棒在水中准确找到了位置,凭藉着海水的润滑,很快就陷进了紧密咬合的迷人缝隙。

铁木兰痛的几乎晕去,结实有劲的双腿情不自禁的一夹。任东杰痛得也直咧嘴,感到腰部都差点断成了两截。

这一瞬间,两个人都体验到了夹杂着疼痛的快乐,还有灵与肉完全结合的震撼和销魂……

一缕鲜血慢慢的在水面上漾开,而在水底下,粗大的肉棒迫开了娇嫩的肉壁,完全没入了身体的最深处!

水花四溅中,铁木兰的娇躯开始起起伏伏,抛上去又落下来,每一次都重重的坐到男人的身上,胸前鸽子般的双乳也随之欢快的弹跳着,看上去养眼之极。

啊……喔……呜……她不断发出如泣如诉的娇啼,一双美丽的眼睛已变的迷离而妩媚,再没有平时特意表现出来的神采和坚毅。

这时候的她已不再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捕快了,只是个情欲正在被一点点激发,沉浸在越来越强烈快感中的普通少女。

海水渐渐的逼近了胸腹,浮力使这对青年男女不需要花很大的力气,却能做到比在陆地上更紧密的结合。

他们都忘记了即将来临的死亡,忘记了周遭的恶劣环境,忘记了一切,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这场用生命燃烧的最后激情里去。

可出乎意料的是,死神竟没有来!

只听轰隆隆几声巨响,就好像山崩地裂似的,秘道的左面突然塌陷,一下子就被海水冲垮了。

两人只觉得一股势不可挡的浪潮冲来,霎时被卷了起来,身体不由主的被海水送了出去。

他们都呛了好几口水,只能闭起眼睛听天由命,感觉自己就像处身在漩涡里似的,顺着水势漂出了很长一段距离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突然胸中一畅,口鼻里竟然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。跟着眼前豁然一亮,满天的星光漏了下来,又看到了浩瀚无边的美丽夜空。

任东杰和铁木兰一起发出欢呼声,大难不死的喜悦充溢着全身,给疲倦的肌体重新注入了求生的力量。

他们踩着水,奋力的向前划动着,不一会又发现前面居然停着一艘小小的渔船。

两个人赶快游了过去,爬到船上吐了半肚子的积水,喘息半晌,这才感觉自己捡回了性命。

铁木兰软软的躺了下来,任凭自己一丝不挂的美丽胴体袒露在夜空下,星星点点的水珠挂在赤裸的娇躯上,就像是镶嵌着珍珠的白玉般动人。

她吹着海风,尽情舒展着修长健美的双腿,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道:我们当真还活着吗?现在是在哪里?

任东杰一边欣赏着这女捕快的光洁裸体,一边微笑道:当然还活着。死人的腿哪里会像你铁捕头这么有劲,夹的我差点没命。

铁木兰大羞,飞起一脚踢了过去,嗔道:你再敢胡说八道,看我不踹死你……啊,哎呦……

足尖刚踢出就落入了任东杰的掌握,他轻抚着小腿的柔美曲线,好整以暇的微笑道:你的凤凰腿虽然厉害,可是遇到我这天下无双的妙手,就只有乖乖投降的份了。

铁木兰果真被他摸的全身又发颤起来,胸脯急促起伏着,再也没有反抗的力量。

任东杰摸够了她的玉腿后才放下手,环视着周围道:我们被冲到了小岛的背面,看来秘道的出口原本就在这里。

铁木兰不解道:可是,为什么这里会有一艘船呢?

任东杰若有所思的道:看情形,像是有人故意留在这里的。

铁木兰嗤的一笑道:谁会这么无聊,在这里放上这样一条船?难道有人预先知道我们会被困住,然后又会被海水冲到这里来?

任东杰沉声道:也许实情就是这样。

他在小渔船里仔细的搜索着,很快就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檀香木的小盒子。

打开盒子,里面放着一张写满字迹的信笺。

铁木兰好奇的凑了过来,一看之下失声惊呼--信笺的落款居然是妙音!

两个人忙从头读了起来:任公子,贫尼很早就有一种预感,这案子必然会被你破获。不过到了那时候,一切都该有个了断了。

贫尼是在先师自尽以后,根据她留在掌门铜符里的遗书知悉前因后果的。

先师为了维护本派的声誉,在遗书里千叮万嘱贫尼,务必要把她拟订好的杀人计划一一实行下去。贫尼柔肠百转,也曾犹豫痛苦过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之路。

这条渔船本是先师留给贫尼逃逸用的。若杀人计划中途被人识破,就将所有人引到广益阁,引爆埋藏在墙壁夹缝里的烈性炸药,而贫尼自己却可以由秘道逃离,再乘着这条船返回陆地。

但贫尼这两日午夜梦回,深感自己罪孽深重,心中早已了无生趣。来到岛上的同样都是些罪人,与他们一起同归于尽,未尝不是一种解脱。但任公子你却不应该无辜的送命。

因此贫尼打定了主意,事情若真到了那一步,一定会想法将公子你送离险境,至于其他人,就让他们跟贫尼陪葬,一起到地狱里去忏悔吧--妙音绝笔。

信笺读完了,任东杰和铁木兰面面相觑,一时谁都说不出话来。

半晌,铁木兰忽然光着身体跳了起来,焦急的道:快,我们快回去阻止她!不然那些人就会全都粉身碎骨啦!

任东杰沉重叹了口气,黯然道:太迟了……已经太迟了……

铁木兰惊骇,睁大眼道:什么?你是说……

任东杰点头道:妙音既然无意害我,那秘道里为何会突然进水呢?这只有一个可能,上面的炸药已经引爆了!巨大的震动毁掉了秘道,使之先是出现裂缝进水,到后来干脆完全塌陷。

铁木兰颓然坐到,喃喃道:不错,是这样的……一定是这样……目中不禁流下了眼泪。

就在这时,任东杰突然咦了一声道:那是什么?

铁木兰抬起泪眼望去,只见水面上有个圆圆的东西漂了过来,片刻后就到了船边。

任东杰随手捞起,一股腐臭的气息传来。他皱了皱眉,忽然失声道:这……这是彭泰的首级啊!

铁木兰捂着鼻子定睛一看,果真,这人头虽然腐烂了少许,但是仍然可以看出轮廓五官,赫然是第一个被害者彭泰的首级!

她不由叫起来:好家伙,这颗脑袋我们遍寻不到,怎么现在又自己冒了出来?

任东杰喟然道:这有什么难解释的?彭泰被害后,他的人头自然也是被抛在秘道里,那是最佳的藏尸地点了,要不是秘道被炸药损毁,这首级只怕永远都不会漂出来。

铁木兰也轻轻叹了一声,道:现在想起来,要不是你提醒我‘彭泰的头颅被凶手藏起来是个关键’,我还看不出这案子的破绽呢……

她的话还没说完,突然发现任东杰的脸色变了,变的十分可怕,不禁吃惊的道:你怎么了?

任东杰不答,将彭泰的首级对着星光,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,又不嫌肮脏的伸手翻检着每一寸骨胳烂肉。

铁木兰为之愕然,娇嗔道:喂,你到底怎么了?

任东杰猛然回头,哑着嗓子道:这首级上没有金针洞穿的痕迹!

这句话不亚于平地惊雷,铁木兰几乎失声道:什么?这绝对不可能!

她劈手将首级抢了过来,检查了一遍,然后她的心慢慢沉了下去。

--这首级上竟真的没有任何人为刺穿的洞孔!

两个人你望望我,我看看你,都感到全身一片冰凉。

他们能破获这个案子,最早的怀疑就是从彭泰的首级开始。因为人头被凶手藏起,才推断出彭泰是当年逍遥山庄的幸存者,由此再知道杀他的人是静慧师太。

可是,彭泰的首级却无情的说明了,他根本不是那位幸存者!因为幸存者的脑部一定会有因疗毒而留下的痕迹!

这就是说,他们的推理从一开始就立足在了错误的观点上!由此得出来的一系列结论,难道从头到尾都是错的?

时间在这一那静止了。海风还在呼啸着,浪头拍打在船舷上,发出轻微的响声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铁木兰喃喃道:难道凶手并不是妙音?可是,她为什么要承认呢?

她眼神迷惘,不由自主的望向任东杰。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奇特,锐利如鹰的眼睛里,仿佛蕴藏着一种极深的愤怒和悲哀。

走吧,我们现在就回去。任东杰忽然开了口,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坚定,所有的事情都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,最后的真相也必须马上揭开。

铁木兰睁大美目道:你不是说已经太迟了,岛上的人已经全都被炸死了吗?

任东杰淡淡道:放心,他们肯定不会死的。因为还有更大的阴谋没有展开。

他拿起船桨,缓缓的向小岛的正面方向驶去。

任东杰没有说错,岛上剩下的那些客人果然都还活着,并未在爆炸中丧生。

幸亏江神捕机警,及时察觉了那恶尼姑的阴谋。欧阳青虹脸上犹有余悸之色,抢着道:要不然我们大家可就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了。

任东杰吁了口气,脸露微笑道:还好有江兄在这里,累得小弟白担心了半天。

江松林沉声道:妙音把我们大家都叫到广益阁里,神色有些异常,又见不到你、谢大人和铁捕头三人,我就觉得不大对劲了,赶快把话题扯到静慧师太身上去。想起过世的师父,妙音果然变的有些神思恍惚,我就趁机发难制住了她。

任东杰点了点头道:当时的情景必定是惊险万分了,小弟完全可以想像得到……

铁木兰截断话头,鼓起香腮道:再惊险也比不上我们俩的经历吧!掉下秘道时险些摔死不说,还差一点在水里活活的淹死呢。

她劫后余生,又初尝了男欢女爱的滋味,心情十分舒畅,当下神采飞扬地把识破妙音的真面目,谢将军原来竟是快意堂主,任东杰与之决战险胜,然后又被妙音逼下秘道,在海水中几乎淹死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。

当然,两人在水里那段销魂激情的结合自然是略过不提了,只是她情不自禁的双颊晕红,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娇羞之色。

在她述说的过程中,任东杰一直在留意着众人的反应。只见江松林和林逸秋十分沉的住气,由头至尾不动声色。几位女子却个个听得入神,到紧张之处都耸然动容,仿佛身临其境一般。

尤其是玉玲珑,自任东杰脱险归来起,她就少有的笑意盈盈,美目中带着种发自内心的高兴,这时更是毫不吝啬将动人的秋波送给他。

任东杰也对她温柔的一笑,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看到的一切。

等铁木兰清脆的嗓音总算停下了,他才开了口,问道:谢宗廷和妙音此刻怎样?

江松林道:谢宗廷已经死亡,妙音被制住后就一言不发,不管你问她什么问题,她都只是默默的流泪,一个字都不肯说。

铁木兰恨恨道: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死罪吗?哼,等我们返回了陆地,照样将她拿到公堂上去受审,看她还能扮多久的哑巴!

江松林颔首道:一两天之内,就会有航船来接我们返回。眼下只要将妙音看好就行了,其他事等回去后再一一细办。

众人没有异议,于是纷纷告辞离去,各自回到自己的居所去休息。

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,阳光照在薄薄一层的雪地上,反射出纯白晶亮的光辉,看上去是那样的温馨,那样的宁静。